“是吗?我也下过乡。也是在这座城市里,那是在咱们这座城市的最北端的大山区里。”
“那你下乡在什么地方?”汪洋有些激动。
“下在金河县河东乡,我们全乡就那么一个青年农场。我们那是一个很大的青年农场,大得很,一共有300多知青呢?我下去的倒是很早,可我在那加起来也没呆多长时间,几乎是常年呆在城里,也没有几个认识的。”那个中年女人还是没有发现汪洋情绪的变化。
“那你不认识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你就是那年给我输过血的那个女知青?”汪洋的眼睛一下子变得潮湿了,可他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是那年那个得了胃出血病的知青?”
“是是是,是那个知青,我就是那个知青。你就是那个女知青,对吧?”
“是我,是我,汪总,是我。可你却胖多了,也老多了,如果走在大街上我是不大可能认出你来的。也难怪,都20多年了。汪总,到我的办公室里坐一会儿吧。”那个中年女人也同样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