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香姑笑而不语,伍秉鉴抖落身上的尘土,整理衣襟后正色道:“姑娘既然识破了伍某的身份,又是替郑帮主出面,有什么话便直说吧,伍某在商言商,如今的处境想必姑娘也略知一二,能活便活,若是活都活不下去,那也就不用再做什么生意了。”
石香姑说:“既然是生意自然是互惠互利,若是我们只向伍大人收钱,那不就成了敲诈勒索了,我们红旗帮从来不做这样的事。”
石香姑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伍秉鉴看着她目瞪口呆,肩膀都忍不住抖了抖。张保仔面无表情,心底却笑得抓肝挠肺。
海盗从不用抢的?
妈祖娘娘听了也要晕过去。
伍秉鉴认真地说:“如今世上之人大都如此,姑娘偶尔做一做也无妨。”
张保仔觉得一口老血咽不下去,几乎就要喷笑出来,这个伍秉鉴当真是有些散了心了。
石香姑道:“我家郑帮主来之前跟我说了一句歌谣,‘洋船到,猪母生,鸟仔豆,缠上棚。’
“洋船沉。猪母眩,鸟仔豆,生枯蝇。”
石香姑讶了一声:“伍大人你也知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