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天真的電影世界,因為二戰帶入黑暗深淵之中,那二戰之後又有沒有任何一場戰爭改變電影人,或者敘事方式,例如越戰發生下的美國電影,或者為爭取獨立,舉起反殖旗幟的第三世界. 我們又如何去描述這些世界?是不是只有一種講述方式?是不是只有娛樂化,奇觀化的視聽形式,才可以將戰爭最殘忍一面刺激觀眾?看得我異常不安的,就算電影穿插了真實人物的紀錄訪問,又借助動畫重現也好,也隱藏不了背後那一套美國電影的敘事模式,最戲劇性的情節帶出關鍵時刻的重要,極煽情地對年輕生命離開的無奈,還有最後一定要借助充滿正能量. 影片开头用篮球、橄榄球和兵乓球、台球来比喻人生中年,妇女对男性吸引力的减弱,接着教授儿子与学生在课堂讨论对老人的偏见:小气、异味、唠叨、乌龟和满脸皱纹,颇为幽默地表达人们对老人躲避球般的态度. 剧作在悲喜转换所形成温和的价值理念上融会贯通,为养大孩子,奶奶青春时捡东西吃、节俭成性,以至晚年还穿破脚鞋,忘恩负义地偷了鱼汤店的秘方,被若干年后店主的女儿找上门撕打,先拿挖苦老人问题构思喜感,再反转揭示如今讨厌的老人为孩子牺牲青春和道德. 反讽的是最了解奶奶的儿子和老朴都认不出近在咫尺的‘‘奥黛丽赫本‘’,以为她被绑架,而当老朴通过雨伞发现取款人是她后,反而被打到在地,在游乐场冲浪时,保护她的老扑却自己被浪打昏,这也是以喜衬悲:老朴爱的是她自身而非年轻的躯壳,但年老力衰的弱小让他维护爱时显得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