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人心脏不好,快走几步将人搀着,临走时神色平和许多,说:“奶奶,我外出住几天,有事您王金鱼胡同挂电话。”
王胜意已经回来了,瞧见李敬修拎着行李走进院子一下就想明白了。
这一进的小四合院只有一个做客厅的堂屋,朝阳的两个厢房给了芽芽和薛爱莲,剩下偏房是他在住,这不是要一起住的节奏么。
李敬修把刘秀珠让带上的两斤猪肉亮了出来,王胜意撇嘴接过。
芽芽显然也充分的考虑了这个问题,表示李敬修住自己那一屋,她去住薛爱莲拿一屋,那不就一人一屋了么。
“你那屋全是消毒药水味,谁煮里头能遭得住!”王胜意跳了起来。
李敬修也没打算住芽芽那一屋,他有自己的考量。
两个少年互相看了一眼,掩盖眼睛里的嫌弃,同时扭过头去说:“住一屋”
李敬修去放洗漱用品,把自己的洗发膏,牙刷口杯,毛巾啥的跟芽芽并排摆在一块。
堂屋,王胜意拿出来一封老家寄来的信。
家里会写字的全出去了,信看出来是聂合作的手笔。
信里内容比较包罗万象,比如今年农业税涨了,但家里丰收依旧,绿豆,黄姜啥的卖得都挺好,卫生所扩建挺顺利,就是要建四层楼高,结果一块砖头没接住当场砸到了个路人,当场头破血流,幸亏就在卫生所旁,直接拉进去处理捡回来一条命。
打那以后,蒋文英到卫生所送菜都是溜达着墙根走的,特别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