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听着大为感动,硬压着感情问道:
“那么侯爵夫人对你隐居的理由是知道的了?”
“是的,先生。”
包比诺把腰板一挺,表示大吃一惊,猛的站起来打开办公室的门,招呼他的书记:
“喂,诺埃,你回去罢。”
接着又对侯爵说:“先生,虽则你这番话已经使我完全明白,但状子上还提到一些别的事,我想听一听你的解释。比如说,你在这儿经营商业,这一点似乎跟你的身份不合。”
“这件事不便在这里谈,”侯爵说着,向法官作了一个手势请他出去,然后又对着老人:“努维翁,我下去了;两个孩子快回家了,你等会来吃饭罢。”
“侯爵,”包比诺在楼梯口问,“你不住在这里吗?”
“不,先生。我为了出版事业特意租这几间屋子作办公室。你瞧,”他指着壁上的广告,“这部历史的发行人不是我,而是巴黎一家最有地位的书店。”
侯爵把法官让进底层的屋子:“先生,这才是我住的地方。”
屋内那股诗意毫无卖弄风雅的痕迹,包比诺一进去就悠然神往。那日天气极好,窗都开着,客室内布满了园中草木的香气;一道道的阳光把略带褐色的护壁照得格外光鲜。包比诺看到这个幽雅的环境,认为绝不是一个疯子所能创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