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瑄知道,最近这段日子,刘氏常带着红玉去各家“看戏”,光是吕家就去了三次。可见刘氏心急。
按照这个进程,红玉的婚事多多少少该有些眉目了。
仪瑄吃口茶问:“吕家怎么说?”
红玉一笑,两眼闪闪烁烁,“吕老太太和吕夫人倒没意见。只是颍之哥哥还没发话。”
仪瑄是豫王看上的人,她们哪敢和豫王抢?等仪瑄做了豫王妃,红玉便是豫王妃的亲姐姐,谁家娶了她,谁家就能顺带和豫王套近乎。因此,如今的吕老太太和杨氏,对红玉那是殷勤的不得了。
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仪瑄再清楚不过了。她不屑的撇了撇嘴道:“姐姐,你何苦盯着一个吕颍之不放?娘煞费苦心的在那些世家子弟中挑选,你就没一个看得上的?”
红玉没好气瞪她一眼,“怎么你也劝我?我既然要嫁,就要嫁个知根知底值得托付一生之人。那些世家子弟再好,我又不认得,就这么糊里糊涂嫁过去?颍之哥哥与我有竹马之谊,他会待我好的。”
这么说倒也没错。因为温家出了个温芷罗,女孩儿地位比平常人家要高,女孩儿们各自有各自的主张,她们不点头,长辈也不能强迫。
姐妹两个坐下来,红玉教仪瑄做针线,她沉浸其中,飞针走线笑道:“我这两天在给颍之哥哥做护膝。用的是灰鼠毛的里毡,可暖和了。他马上要参加春闱,正是冷的时候,派得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