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靖承微微阖眸,深呼吸一口。然后甩开了洛出尘的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洛出尘这次带来的不是果酒花酒,而是烈酒,一口下去,喉咙处火辣辣的疼。
谢靖承始料未及,立刻捂着胸口咳嗽了起来。喉咙处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咳嗽的时候,喉咙连带着胸口都震得疼。
咳了半天,谢靖承才指着靠在椅子上笑个不停的洛出尘,磕磕绊绊地道:“你……你故意的……”
“靖王殿下现在觉得是胸口喉咙更难受一些,还是心里更难受一些?”洛出尘又问,“缓解心里不适感的一个方法就是让身体的其它地方更难受。”
许是觉得洛出尘的话有道理,谢靖承将自己的酒杯递给了洛出尘,又让他给自己满上。
洛出尘一杯一杯地倒,谢靖承一杯一杯地喝,仿佛喝的不是烈酒,而是白水。
他靠在椅背上,侧目望向了一边摇曳的烛火。有蜡油顺着蜡烛滑下,谢靖承忽然就想到了刚才宁知意流的泪。
他抬手捂住眼,扬起脸,涩声道:“我也没想着要真对她怎么样。我只是想让她将真实原因告诉我,谁知道她就哭了呢……”
洛出尘闻言,同样一怔。哭了?谁哭了?宁知意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