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知道,此刻发生在童家的整个事件非常荒唐。
童佳年站在阳台上,单手扯着一沓文件,另一只手掌红彤彤的,大呼小叫着威胁:“别过来,不然我立刻按手纹!”
而父母亲友都退在几步之外,童桉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怒斥?:“你要是敢签这份合约,咱们就断绝父女关系!”
文重元气喘吁吁地推门进来,一眼瞧见客厅阳台上站着的女孩,一只手鲜红,一只手拿着密密麻麻打满字的纸,脑子嗡一下,惊得半天没吭声。
童桉一转头瞧见他来了,当下炮火转移,怒道:“你小子可算来了,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
文重元怔怔地与阳台上的童佳年无声对视。
因为我,她自残?要跳楼?还写了遗书?
文重元茫然地站了好一会儿,极力镇定道:“佳年,你先下来,我们有话好好说。你手流血了,先下来包扎。”
文重元只觉脊背冷汗涔涔,生怕童佳年一个冲动跳下去。她都敢自残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但她小小年纪,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值得她这样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