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茗失落地看了北堂黎一眼,对掌柜的点了点头。
“这个镜城一霸向来只在镜城横行霸道,今年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骚扰到我们这些周边的小乡镇来了。看来这个战槐西,今年胃口很大啊。”那掌柜的捋着自己的一撇胡子,神色亦是不豫。
“调粮?他分明是来抢的吧!”白鹿茗不悦。
“战槐西来买粮,就冲那镜城一霸的名号,我们也不敢不卖。况且他还给了个不错的价钱。别说凭借着他在镜城一带的势力,我们不敢如何,就是从自身的利益考量,也是一笔值当的买卖啊!”
“掌柜的,这话又是如何说起?你这粮食究竟卖了什么价钱?”
战槐西竟肯高价买粮?他究竟在图谋什么?
“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比我当时卖给你的价钱还要高些!按照今年的情形,如果不卖给他,恐怕就要被明嵬军拿去充作军饷了。方才说了,明嵬军既没粮又没钱的,要真到了山穷水尽那一刻他们能怎么办?要买粮也是给不起银两的,我们做的都是小本生意,要养家糊口,不是我们这群人没有良心,边疆是真的苦啊!”
北堂黎一直绷着神色,白鹿茗听了这般论调也很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