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柏看懂了他笑容里的讽刺和不信任,全然未察觉似的,说:“正因为我不是他们中的一员,所以他们想除掉我,还有你。”
邢朗紧紧捏着杯口,盛满滚水的光滑的白瓷狠狠地灼烫他的指腹,烫得又疼又痒,他咬牙切齿地说:“那你怎么解释徐畅和余海霆?”
刘青柏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出神了半晌,怅然地叹了声气,道:“我就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
他的身体又矮了几寸,双臂无力地撑着膝盖,低下头凝视着地板,道:“徐畅的确是我的线人。”
邢朗却渐渐坐直了,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刘青柏道:“一直以来,芜津市的人口贩卖组织很猖獗,每年的失踪名单都被省厅密切关注,省厅让我们清查,想尽一切办法清查。我想的办法就是打开一个缺口,投放鱼饵,等着鱼咬钩。徐畅就是我放出去的鱼饵,他很有信仰,党性很强,我很看好他,就让他背着污点的名打进敌人的内部。”
刘青柏停下,又叹了一口气:“他没有让我失望,不到一年就摸到了那伙人的老巢,打探到他们即将有批'货'要出手。那是一个把他们人赃并获的好机会,还能揪出他们的上线。我们制定好方案,在他们交易的现场里应外合,把这伙人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