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滩很多,”贝尼说。“今晚月色也不会错。”
他将线在两根钓竿上缚牢,系上鹿浮于。
“现在你上北头去钓,我在南面试试。不要大惊小怪,走吧”
裘弟站了一会儿,看着他爸爸熟练地扬竿把浮子越过池面抛向远处。他不禁对他爸爸那多节的大手的技巧感到惊异。浮于落在一丛莲叶边上,贝尼在水的这一边开始慢慢牵动它。那浮子忽上忽下,就象一只活的虫子一般不规则地跳跃浮动。没有鱼(口兼),贝尼收起钓线,将浮子又重新抛回原处。他对藏匿在水草根附近的看不见的鱼儿叫道:
“现在,老爷子,我已经看到你怄着腰坐在那里了。”他将浮子牵动得更慢。“你还是扔下你的烟管,过来吃饭吧。”
裘弟好容易抛开对他爸爸那有趣行径的迷恋,一走到池塘那面他自己的一端。起初,他抛掷得糟糕透了。不是钓线缠在一起,就是浮于投到最不适当的地点;或者钓线越过狭狭的池面,被强韧的锯齿草的锯齿钩住。但不久,他的动作就显得顺手起来。他感到他的手臂划了一个令人满意的弧形,手腕在适当的时候抖动了一下,就把浮于准确地投到他想投去的地方——丛水草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