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说过这类的话。”阿尔卡季说道。
“好,就算他没有说过,但作为诗人,他是不仅能够,而且应该说出这样的话来的。顺便说一句,他一定在军队里干过。”
“普希金从来不是一名军人!”
“这就对不起了,他几乎每一页作品上都写着:‘去战斗,去战斗吧!捍卫俄罗斯的荣誉!’”
“你这简直是在胡编乱造!你知道,这几乎就是诬蔑!”
“诬蔑,好大的帽子!你想用这样的话来吓唬我!不管你用什么样的言辞去诬蔑一个人,他实质上都比你的诬蔑还要坏二十倍!”
“最好让我们睡觉吧!”阿尔卡季非常恼火地说道。
“完全同意!”巴扎罗夫做了回答。
但是,不论是巴扎罗夫还是阿尔卡季,两个人中谁也没睡觉。一种近乎敌对的感觉,抓住了两个年轻人的心。过了五六分钟以后,他们都睁开了眼睛,默默地相互望了望。
“你看啊,”阿尔卡季突然说道,“一片干枯的枫叶脱离开了树枝,正朝地面落下来。它的动作与蝴蝶的飞行非常相似。这不令人觉得奇怪吗?一个最悲惨的死物却同一个最愉快的活物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