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仰天从喉间迸发出的“啊!”的一声大呼,楼烦胸口上的鲜血,泉水一般向天空飙了出来,他右手握着玄铁铸成的铁脊箭,箭上的血水从指缝间流了下来,左胸上一个血肉贯穿的箭洞,鲜血染红了半边身子。
“刷”的一声,楼烦将铁脊箭用力一掷,箭身飞起,箭尖斜斜插在了慕容垂的赤血舞阳驹的马蹄之下,楼烦张着流血的嘴巴,一根手指头冲他勾了勾:“来呀,再跟你楼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他骑在黑鬃马上的身子摇晃了一下,差点儿坠下马来。
慕容垂将铁胆弓收回背上,看着面前这个鲜血淋漓却不屈的战将,摇了摇头:“慕容垂不杀垂死之人,”他向城头上望了一眼,提高了声音:“卫潇,你手下爱将就要死了,你还不肯出来替他迎战吗?”
卫潇咬紧了牙关,注视着城下,双手握紧成拳,却仍是一动未动。
“呵呵……”楼烦瞪着双眼看着他,忽的哈哈大笑了起来:“谁说我要死了?一般人的心脏是长在左边,而你楼你爷爷,”他挥拳在自己的右胸上嘭嘭打了两下:“是长在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