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您才正在那儿犯歇斯底里病,可不是我。”丽萨娇细的声音忽然从旁边屋子的门缝里传了出来。门缝极小,声音有些发颤,就好像极想笑出来却又竭力忍住的样子。阿辽沙立刻看见了那门缝,丽萨一定是正坐在大椅子上从门缝里朝他窥视,只是他看不见。
“这也不奇怪,丽萨,也不奇怪……就为你闹的这些恶作剧,我也要犯歇斯底里病的。但是她真是有病,阿历克赛·费多罗维奇,她闹了一整夜,发烧,呻吟!我好容易才耐心等到天亮以后赫尔岑斯图勃来。他说他一点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得观察些时候再说。这个赫尔岑斯图勃跑来,总是说他什么也不明白。您刚走近这房子,她就喊了一声,犯了毛病,叫我把她搬到她原来住的这间屋子里来……”
“妈妈,我根本不知道他来,我完全不是为了他才想搬到这间屋里来。”
“这不是真话,丽萨,尤里亚跑来告诉你说阿历克赛·费多罗维奇来了,她是替你在外面望着风的。”
“亲爱的妈妈,您这可说得太不聪明了。如果您想要补救一下,马上说几句很聪明的话,亲爱的妈妈,那就请您对刚来的这位阿历克赛·费多罗维奇先生说,在发生了昨天的事情以后,他不顾大家的笑话,今天还敢到我们这里来,光凭这一点,就可以证明他这人太不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