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走前,连遗言都没来得及留下,太着急了!”
东方羽攥着东方春生配饰的三枚铜钱,仰望星空,喃喃自语,“当年,在子归学堂门口儿,爷爷遇刺,他拼了力气想将我与懿哥的手叠在一起。正当双手交合之际,爷爷又把我和懿哥的两只手分了开来,抓着我的手,紧了松,松了紧,最后力道越来越小,终是没有了力气。”
“到最后,东方爷爷并不希望你和大哥在一起。”应成淡淡说道。
清风吹过竹叶,终于带起了东方羽脸上的一丝涟漪,她的表情略带一丝痛苦,“最开始,我也这样以为,所以才给一显回信要与懿哥‘参商各自,永不相见’。”
应成努了努嘴,心道了一声‘矫情’,却开口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独自走遍大江南北,终于明白,爷爷不是不想,而是不愿。”
应成问道,“此话何解?”
“懿哥平步青云,其中自有凶险无数,我想,爷爷死前把我和懿哥的手分开,是想让我远离庙堂和江湖,做个隐于山野、与世无争的闲人吧!”东方羽终于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喟然道,“老人家因性格耿直,致仕途坎坷,吃了一生的苦,我与爷爷性子极像,或许,他再不想让我步其后尘,或者跟着一个即将步其后尘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