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不,我不是在丢树枝。心理史学只是一门抽象的学问,极端抽象。它完全没有实际的应用,除非……”
“现在我们讲到重点了,‘除非’总是最有趣的部分。”
“除非我愿意发展出这样的应用。或许,假如我对历史多了解一点……”
“啊,这就是你研读历史的原因?”
“没错,可是对我毫无帮助。”谢顿以伤感的口吻说,“历史的范围太广,而有记载的部分却太少了。”
“这就是让你感到挫折的事?”
谢顿点了点头。
阮达说:“可是,哈里,你来这里才不过几个星期。”
“是的,但我已经能看出……”
“你不可能在短短几周内看出任何事。你也许得花上整整一辈子,才能获得一点点进展。想对这个问题真正有所突破,也许需要许多数学家好几代的努力。”
“李松,这点我也知道,但这并不能让我觉得好过一点。我想要自己做出一些可见的进展。”
“嗯,你把自己逼得精神错乱也无济于事。如果能让你觉得舒服点,我可以告诉你一个例子:有个题目远比人类历史单纯得多,可是许多人花了不知多少岁月,却一直没有多大进展。我会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本校就有一组人员在研究这个题目,我的一位好友也参与其事。要说挫折感哪!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挫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