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授和支益生告辞退下,看见曹猛把圣上搀扶到丹炉之下,丹炉的火焰仍旧在燃烧。
两人退出丹室。
支益生问周授:“圣上为何还在炼丹?事到如今,圣上还未省觉修炼鹿矫的弊端吗?”
“圣上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炼丹是他唯一的希望。”周授叹息,“只有如此,圣上还能抱着一丝生机,才有在这大厦将倾的时刻,勉力维持的信心。”
“国师认为,齐王的大将赵牧,能否占领井陉口,击退代王,收回赵地?”支益生问。
“代王如果熟稔兵法,就一定会坚守井陉口。”周授说,“我相信他能够看到这个关节。”
“如果坚守不住,又待如何?”
“齐王击败代王,不仅收回赵地,代地也将落入他的囊中,”周授叹口气,“那么天下就是蜀齐相争,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在下却认为,如果齐王击败了代王,反而能将蜀王和楚王的锋芒引向齐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你在暗中支持齐王?”周授大惊,“这种事情,为什么不与我商量?”
“下官没有与齐王联络。”支益生说,“可是单狐山的少都符已经被齐王笼络,现已离开洛阳,奔赴上党郡。”
“就是齐王的那个使者?”周授大悔,“早知如此,我应该把他羁押在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