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重载盛兮,陷滞而不济。怀瑾握瑜兮……”李百药继续念着。
许敬宗小声道:“听说那寡妇的丈夫,是替何必去死的,他替何必挡下了要命的一刀。”
战争毁了多少家庭,何必是一个重情义的好汉子。
“当时何必还放下话,只要他兄弟的儿子女儿都长大了成年了,他便会离开长安城。”许敬宗一脸无奈。
“非俊疑杰兮,固庸态也文质疏内兮……咳咳咳。”像是提气过猛,李百药突然咳嗽了起来。
张大象端着一碗水出来,“百药兄弟,要不要喝口水?”
李百药接过这碗水,灌下一口这才缓过气,“多谢。”
他又看向张阳和许敬宗两人,“两位觉得下官念的是何文章?”
“屈原的九章中的怀沙一篇。”许敬宗不假思索就说了出来。
李百药是一个有才学的人,他也想显摆自己的才学,人家许敬宗也是一个有才学的人,至少不会比寻常文人要差,那也是真才实学,不然也不会成为当初的秦王府十八学士。
“当年屈原无力挽救楚国之危亡,却遭谗言所害,一生坎坷。”李百药踌躇道。
好似现在李百药就是这般一心想要报社稷,却无法受人待见,这还是他被高履行赶出礼部之后,第一次走入皇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