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他转过身来的时候,脸上竟然带着一丝笑意。
这可把杜乾运急坏了,一面拍着大腿,一便面红耳赤的说着:
“使君还有心思笑,就要大祸临头了!”
见杜乾运如此作色,秦晋只板起了面孔,说道:
“你何曾见秦某说过空话?”
这一点杜乾运还真就承认,他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番,秦使君还真就没有一次是无的放矢。
“去吧,交代你的差事抓紧去办,其他的事少操点心。”
打发走了杜乾运,秦晋满不像他之前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朝廷内的明争暗斗是他最头疼的,但每每又不得不甚重面对,否则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如临渊一脚踏空。尤其是外放地方这段日子里,秦晋有深有感触,来自朝廷内的压力,远远大于外部的叛军。
不过,据秦晋所知,李隆基至少还有十年的寿数,所以这件事于他而言并非燃眉之急,充其量就算是远忧。
派去晋州与当地官员联系的人还没回来,现在首要的问题是尽快与各郡县的地方官取得联系,据秦晋所知河东道许多地方官都是两头下注,安禄山的燕军来了,就奉燕为正朔。唐军若打回来,就重新以忠义之臣的姿态反正归唐。
就算秦晋对他们这种鼠首两端的行为极是不齿,却也只能暂且当做不知情,如果将地方官都一刀杀了干净,又上哪去弄这么多地方官料理民政呢?就算是换人,也只能循序渐进的逐步依次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