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师满脸神秘,手里捏了个布包袱,非要领舒老板去没人的野地里说话。包袱里面裹着什么东西,不大,沉甸甸的,引起舒致怀遐想,居然跟着去了。这也应了一句老话,有欲望的人才容易被牵引。
到无人处,厨师将布包袱放地上,打开,里面包着碎石渣。厨师问舒老板认不认得这些石渣。舒致怀的好奇盖过了失望,厨师越发做作:“他们不敢说,我敢说,我是做饭的不是凿盐井的,丢脸丢不到我头上来。”舒致怀听得手心发痛,抬起手才看到是拳头里捏的铜钱弄痛了掌心。
舒致怀突然冒出一个怪怪的念头。
那天傍晚的剧情,按理不适宜写进史料,偏偏好多版本的盐都史料都有记载。舒致怀拿当金挖耳勺的钱买了酒肉,跟着厨师去了凿盐井工地,他忘了五妹子正守着奄奄一息的大儿子,望眼欲穿地盼他拿钱回去救人。
天还没完全黑,一大盆回锅肉、一甑子干饭,外加两坛白酒,摆在马灯下的地上。舒致怀满脸庄重,朝凿盐井匠人们拱手:“没别的意思,只求各位师傅吃饱喝足再凿最后一夜,天亮后我立即卖掉那口分到的盐井,给各位师傅补发欠下的工钱和利息。”为让匠人们放心,舒致怀当着众匠人的面,把那口盐井的契约交到领头师傅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