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梧本就心慌,听见抱琴说刺客更慌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周予安跟前,颤着声音问她:“真有刺客?”
周予安捂着脖子,委屈的点头:“若非我自幼学医,醒的早些,我与哥嫂便要阴阳相隔了。”
“堂堂宁国侯府怎么会有刺客?护院呢,家丁呢?他们都是做什么吃的?”江清梧扫了周予安受伤的脖子:“我去找父亲!”
“夫君傻了吗?”高良姜拽住他:“我们这是后宅,刺客哪能到这里来?就算来了,又岂能没有一点声音。”
“夫人的意思是——”江清梧看着高良姜,瞳孔逐渐放大:“不是刺客,是家贼?他们还是容不下蓠儿?”
高良姜点头,江清梧怒了,指着主宅的方向道:“他们怎么敢?蓠儿可是要嫁给长宁王的。”
“是,蓠儿是要嫁给长宁王的,可她不是还没嫁吗?”高良姜示意江清梧小声:“太后赐婚的是江家嫡女,蓠儿回来后并未认祖归宗,一是时间来不及,二是他们不想,只不过是碍于长宁王的面子不得不让蓠儿入府。倘若蓠儿只是出阁也就罢了,偏偏她还提了嫡母留下的东西。”
“只为了那些田地和铺子?”江清梧气得浑身发抖:“血缘亲情呢?在他们眼里就不值吗?”
“血缘亲情就算有也不在夫君和蓠儿身上。”高良姜道:“秦氏有自个儿亲生的,往里日和气,是因为你与小叔不争不抢,没有侵犯到他们的利益。夫君忘了,向我姜家提亲时,夫君所给的那些聘礼都是嫡母为夫君备下的。秦氏作为继母,以出身低微,无财物傍身为由,连一根线都没有为夫君添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