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因缺水干裂的嘴唇，柳如霜还是动了恻隐之心，默默地把一杯温开水递过去。
咕噜咕噜几下，一杯水都见了底，陈依依抿了抿嘴唇：“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不是当初自杀，是自杀没成功，反而连累别人缺了一条腿，我欠他的，这三年加上这一次应该是还清了。”
陈依依又看了她一眼，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你可能不懂我在说什么。”
“我懂。”柳如霜现在比任何人都能理解陈依依。
她觉得陈依依和周建明，就像是自己和沈万山的翻版。
一样的救命之恩，一样的试图以身相许，一样的被辜负。
不，沈万山没有辜负她，是没有回应，不过也差不多。
“祝贺你，脱离苦海。”柳如霜冲她举了举手里的苹果，做了一个干杯的手势。
“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现在还在跟自己较劲。”
柳如霜笑了笑，没多想，他还以为周建明喜欢的是另有其人。
看她没事，柳如霜也打算离开，毕竟她回通州，还没来得及见自己的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