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装扮得很有女人味。‘古兹’服装店里有一件漂亮的粉红色礼服。假如佛洛斯特看见你穿上那件——”
“算了!梦娜!他不会找我去跳舞的。”
“约翰的大学同学,蓝·海斯,会跟你一块儿去跳舞的。虽然他对你而言是有点老,二十岁,不过只好将就一点了。你总不希望眼睁睁地看着男朋友被抢走吧!”
第二天晚上,芭比满怀信心地站在镜子前端详自己,穿上这件粉红色礼服,她好像一只刚破茧而出的蝴蝶。
爸爸得意地拉长声音喊着:“有位男士在客厅里等候芭芭拉·候蓝小姐。”
蓝·海斯捧着一个胸花盒子,坐在躺椅上。他脸上的表情和在候诊室等着看牙齿的人没两样。
梦娜说:“蓝,这位就是芭比。”
蓝站了起来,露齿而笑地说:“嗨!芭比。”高兴的样子仿佛医生刚宣布:“没有蛀牙!”他把胸花盒子递过去。是一朵淡紫色的幼兰。
“谢谢你!”
“也谢谢你!”他说。
他们一块儿走出去。一个月圆且清的夜晚,一个捕虫的最好时机,芭比心里想着。
蓝绕了一圈,走到车旁替芭比打开车门。她顿时生出了一种成熟而骄傲的感觉。至少发动时就远胜过佛洛斯特的车。她往后一靠,也没有露出的弹簧刺着她的背。这种感觉,有时还真比到南福克沼泽区采标本来得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