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做一个慈母的报应吗?”她失落地说。
“我不相信我们的祈祷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斯迪克斯堂姐严肃地说。
“我要是死了谁来照顾那个不幸的孩子啊?”弗雷德里克夫人哀叹着。
此时华兰茜却在想难道距离她也在走廊和她们一起透气只有几个星期吗?她那时真讨厌那些芭蕉树,还有一大堆苍蝇般的嘲弄她的问题,还有总是要注意的形象。被惠灵顿婶婶丢茶匙的事吓得唯唯诺诺,害怕本杰明叔叔不给她钱。害怕贫穷,害怕每一个人,羡慕奥利弗,像个传统习俗和繁文缛节的奴隶,生活得毫无希望。
可现在,每一天都是一段愉快的旅程。
斯劳森飞驰十五英里,穿过了劳伦斯港口,经过交通警察时巴尼肆无忌惮,在昏黄的晚霞中,车灯宛若星星一般闪烁。这是华兰茜唯一一次喜欢这个城镇,她很喜欢这种快速的感觉。难道她真的害怕过汽车吗?能够坐在巴尼身边,她多么幸福。并不是她在骗自己这件事有多么重要,她深知巴尼叫她出来只是一时兴起,或者是同情她和她那些渺小的梦想。今天她干了一天的活儿很累,心脏病又犯了一次,正觉得很无趣,恰好他愿意带她出去逛逛。而且亚伯还在厨房里,他马上就要醉了,开始在那儿怀疑上帝并唱那些粗俗的歌曲了。巴尼对亚伯的一切表现都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