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是※※局长的儿媳妇了,”她在电话中略微提高了一下声音,不痛不痒而又莫名其妙地说道,就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着实异样得很,让他不禁体会到一股浓烈得根本就化不开的酸意,“而且还是※※所副所长的正牌子夫人,或许下一步极有可能是所长夫人。”
说到“所长”这两个奇怪的字眼,他又想到了厕所也是所,不禁开心地笑了,觉得厕所真不该叫厕所的,哪怕叫厕屋也行。
“不错,多少人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她现在全都得到了,”他含糊其辞地回了句,话语中透露着一丝明显的嫉妒和厌恶,而这种嫉妒和厌恶又是他以前从未认真体验过的,就像一个外形怪诞而又腥臊逼人的新物种一样,“或者说很久以前她早就得到了,并且她的头上还戴着市※副院长女儿的巨大光环,尽管这个光环现在已经掉色了不少,但毕竟余光还在,有时候一样好使。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就是站那里一动不动,像我这种小人物脱了裤子也追不上人家。”
“可是白大大的身体已经垮了呀,这你是知道的。”她的良心也许受到了一丝谴责,所以转口又道,连她自己也未必清楚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又能表达出什么意思,不过好在他一直都是个很宽容的人,也不会和她过于计较什么,这让她减去了不少不必要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