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
什么都有!
他气得想掐她,但手都放上去了,却没舍得用力。
哪有这样的人!
宁朝阳是真困了,抱着他就睡了过去,留他一个人靠在枕边,半晌也没有想通。
“许管家。”第二日,他忍不住抓人来问,“齐若白比我好?”
许管家先茫然了一下,而后就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未必是他好,只是他去得早。江大夫您要明白,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
江亦川更生气了:“随便谁死在这院子里她都要管?”
“也怪不得旁人。”许管家摊手,“谁让您给了人机会,让人住进来了呢。”
“……”
这天上朝,定北侯的脸色难看得可怕。
满朝文武没人敢招惹他,只不怕死的宁大人还依旧与他顶撞。程又雪在后头看着,都怕定北侯暴起伤人。
但出乎意料的是,早朝结束,宁朝阳全须全尾地跨出了大殿。
“又雪。”她道,“你住在永定坊是不是?”
程又雪乖乖点头:“租的一处小院,离悬壶堂不远。”
宁大人用一种十分器重她的眼神看了她一会儿,而后就让她附耳过去,好生嘀咕了一阵。
程又雪脸都皱了起来:“不好吧,我不熟啊。”
“成事之后我给你拨钱买一处离凤翎阁近的院子。”她道。
“——再不熟,那也不会比上天还难。”程又雪登时精神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