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寒山下,她便是见过那些人的,故而也更好辨认。更何况,这驾车的汉子,正是前尘在她被赶出王府后,奉夫君之命要带她南下的人,怎会是个车夫……
只不知,这袭击是今时才出现的,还是前尘便有,可惜她那时并未关注过对方。但若前尘没有,而今时出现的话,则只怕跟那被救的谢家女儿有关。
凌释静静听完,温柔笑道:“我的南风,果然聪慧。昨日路上确实遇人埋伏,我之所以没有讲,是怕你担心。”
贺南风“嗯”了声,这才把他的手臂放下,又思量片刻,道:“你记得萧琰吧。”
凌释点头。萧琰险些落第的消息传回寒山,大家诧异不已,如何会不记得。
“前不久我在西郊庄子闲住,他是督造当地新路的官员,”贺南风顿了顿,“有一天晚上,他送了个重伤的女子到我庄里救治,据他所说,那些追杀该女的人,是逸王府手下。”
凌释一愣:“我父王的人?”
总之是逸王府,但贺南风并不认为是逸王爷的人。然此刻还不便多说,于是不置可否,只继续道:“我救了那女子后,她对自己身份,以及来龙去脉缄口不言,只日日掉泪。”
凌释蹙眉,明显是想到了什么,微微沉吟。
“她虽不说,”贺南风一面讲话,一面仔细打量着对方神情,“但我依旧猜出了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