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小梨……”
阮小梨有些慌了:“大夫,你过来看看,他不对劲……他在说胡话……”
大概是这声音有些大,将贺烬的神智喊了回来,他忽然动了动指头,反手将阮小梨的手虚虚的握进了掌心里,语气轻飘飘的开了口:“没事……我没事……”
“贺烬?醒了吗?是不是很疼?大夫!”
大夫也怕贺烬这被生生挖去了血肉会疼出毛病来,听见阮小梨的声音顾不得旁的连忙凑了过来,抬手给贺烬诊脉:“侯爷眼下气血两虚,需得卧床好生静养,伤口万万不能再碰了。”
贺烬没说话,碰不碰伤口,并不是他说了算的。
“送大夫回去吧。”
寒江连忙应了一声,拉着大夫边走边仔仔细细的询问要如何调养,时不时还要重复一遍以确认自己没有记错。
等人走远了,阮小梨才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贺烬的伤口,虽然已经重新包扎了起来,可仍旧隐隐透着血色。
她想起刚才那刀子落下的场景,一时竟有些喘不过气来。
“阮小梨。”
贺烬忽然喊了她一声,她连忙抬眼看过去,却见贺烬已经闭上了眼睛,显然刚才的疼痛耗费了他太多精力,已经彻底撑不住了。
阮小梨轻轻的应了一声,拿着帕子擦了擦他额头的汗。
贺烬好像睡得很熟,一丝反应也没有,却仍旧时不时就要喊一声,阮小梨就低低的答应着,也不管对方听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