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了一个大口子,鞋油顺着缺口渗到白色的棉袜上,纯黑和纯白两种颜色交织在一起,像个笑话。
陈山野自嘲地笑了笑,不甚在意地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周红红正在拆被套,看到站在门口的男人,很是淡定地开口。
“被子太长时间没拆洗了,里面的棉花都结块了,一点都不暖和,下午我刚好去镇上一趟,镇上有家弹棉花的……”
“哼!不劳你费心了,看见我没死你应该挺遗憾的吧,我可不敢让你给我缝被子,我怕你往里面放钢针。”
男人把被子夺过去,紧紧抱在怀里,生怕她来抢。
周红红好气又好笑,转身去收拾堆在床边的一堆凌乱的衣服,衣服都是洗过的,就是没有叠整齐。
这些年她一直跟在几个哥哥后面做后勤工作,除了一手的好厨艺,料理家务也是一把好手。
她这个人有洁癖,最看不得脏乱差,所以帮陈山野收拾屋子就是顺带手的事情。
“你不用讨好我,我是绝对不可能让施工队去饭店吃饭的。”
周红红像是没听到一样,把衬衣、短袖、裤子都叠成大小差不多但是厚度不一的四方块,立在床上都不会倒,床单也平整得像是熨斗熨过。